“你们...“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陈媛的灵魂正艰难地坐起来，其他六位失踪者也陆续恢复意识，“这是哪里...“
三天后的黄昏，言姝站在福安公寓顶楼，看着工人们搬运那面被符咒层层包裹的银版相片。
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，也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
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洛凛。
他肩上的伤已经结痂，但走路时仍会不自觉地轻抚左胸——那里藏着言姝不知道的秘密。
“陈媛的记忆恢复得不错。“洛凛站到她身边，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，既不会触碰，又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，“但她永远记不起被吞噬期间的事。“
言姝点头，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：“林小柔的检查结果呢？“
“张烈说那种银色液体是'影髓'，长期接触影噬的人会产生这种变异。“
洛凛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，“她可能小时候就接触过类似的东西。“
一只麻雀落在阳台栏杆上，歪头看着两人。
言姝突然笑了：“记得游戏里那只乌鸦吗？“
洛凛眼中闪过一丝温暖：“你用了三张定身符才抓到它。“
“然后你把它烤了。“
“是你提议的。“
两人相视一笑，夕阳的余晖在他们之间流淌。
不需要更多言语，那段在生死边缘建立起的默契，已经深深刻进彼此的骨髓。
“夜无常的标记。“言姝突然说，指着正在被搬走的银版相片底部——一个逆向的卍字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洛凛的表情瞬间冷峻：“这只是开始。“
言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判官笔，笔身传来轻微的震颤，像是在回应她的不安。
洛凛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，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。
这个触碰转瞬即逝，却比任何誓言都有力量。
言姝抬头，看到洛凛眼中那道稍纵即逝的金光，以及更深处的、只对她展现的柔软。
“回家？“他问，已经转身走向楼梯。
言姝跟上他的步伐，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融为一体，分不清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