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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冷王不说话,偏把老参塞进她枕头!(1 / 1)

天光乍亮,一缕晨曦透过窗格,温柔地洒在沈昭昭沉静的睡颜上。

她长睫微颤,缓缓睁开眼,意识尚有些混沌。

身子一动,枕下传来细微的摩挲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着。

她疑惑地伸手探去,指尖触及一个温润又带着些许粗糙质感的油纸包。

心中一凛,她猛地坐起身,将那纸包取出。

昏暗的内室里,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油纸,一股浓郁而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,混杂着一丝极淡、却清雅入骨的墨香。

纸包里,是十几片切得薄如蝉翼、纹理清晰的参片。

这……这不是昨日顾宴之派人送来的那支百年老山参吗?

沈昭昭的心猛地一跳,指尖抚过参片边缘,那切口平滑利落,绝非寻常厨娘的手艺。

她脑海中倏然闪过顾宴之那双骨节分明、执笔握剑皆稳如泰山的手。

“王妃,您醒了。”春桃端着水盆进来,一眼便瞧见了沈昭昭手中的参片,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
她凑近了,压低声音,语气里是少女藏不住的兴奋与八卦:“王妃,您可别说,王爷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
她“真是”了半天,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,干脆直接说道:“昨夜三更天,王爷亲自来过一趟。见您睡熟了,就没让奴婢们叫醒您,只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。后来,王爷取走了那支人参,没多久又送了回来,就成了这样。他还特意嘱咐,今早千万别给您换枕头。”

春桃说完,捂着嘴偷笑,那神情仿佛在说:王爷的心思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看明白了。

沈昭昭的脸颊“唰”地一下腾起热意,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
原来他深夜来过,原来这参是他亲手所切。

那淡淡的墨香,想必是他处理完公务,手上未来得及散去的余味。

他不是不懂温柔体贴,只是他的温柔,都藏在无人知晓的深夜,藏在不言不语的行动里。

他像一只孤傲的狼,只敢在猎物沉睡时,才小心翼翼地靠近,放下自己捕来的最好的食物,又怕惊扰了对方,便悄然退去。

她将参片小心收好,心中那片因重生而来始终冰封的湖面,似乎被投下了一颗温热的石子,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。

她将这些珍贵的参片仔细分作三份。

一份拣出几片,泡在温水里,亲自端去给了还在咳嗽的李嬷嬷,叮嘱她务必喝下补气。

李嬷嬷捧着那碗散发着浓郁参香的茶水,老泪纵横,连声道着王妃仁善。

另一份,她命人取来药碾,亲手将参片研成细粉,小心地混入春桃的早粥中。

这丫头昨夜陪着她熬到半夜,今早起来就喊头痛,正好用参粉益气养神。

春桃端着粥碗,又惊又喜,眼圈都红了。

最后一份,她用干净的锦囊收好,贴身存放,以备不时之需。

巳时,周管事躬身前来回话,说医堂的选址已经按照她的意思,定在了王府东侧一处清净的跨院,院落宽敞,采光极好。

“王妃,院子已经清扫出来了,只是……库房里那些上好的人参、灵芝,是否要一并挪过去,专供您一人使用?”

周管事也是好意,王妃身份尊贵,自然该用最好的。

沈昭昭正在核对一份药材清单,闻言抬眸,清澈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意:“周管事,府里上下几百口人,谁能保证一辈子无病无灾?这药材既然进了王府的库房,便是王府的东西。药若只给一人用,那不叫金贵,叫浪费。医者之心,在于普济,若分了三六九等,那就不叫仁心了。”

她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。

周管事浑身一震,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、却气度俨然的王妃,心中敬佩更甚,连忙躬身应是。

这番话很快便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正在书房处理军务的顾宴之耳中。

他握着笔的动作微微一顿,墨滴在笔尖凝聚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
窗外,亲卫统领林默垂手而立,大气也不敢出。

“药若只给一人用,就不叫仁心了……”顾宴之低声重复了一遍,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涌,晦暗不明。

他想起了那个在战场上救死扶伤、不分兵将的女子身影,那是沈昭昭的母亲。

如今,她的女儿,竟也怀着同样一颗赤子之心。

半晌,他将笔搁下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:“去,把东跨院的库房钥匙直接给王妃送去。以后,那院子里的所有事,由她全权做主,无需再来请示。”

“是!”林默领命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
王爷这何止是默许,这简直是给了王妃在王府内开辟一方独立王国的权力!

午后,阳光正好。

沈昭昭正在未来医堂的药房里,亲自整理那些从主库房搬来的药材。

她将不同药性的药材分门别类,放置在不同的药柜中,动作娴熟而专注。

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哼,王妃真是好大的派头。这医堂还没开张,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。只是不知,女子坐堂问诊,传出去,会不会惹来御史台的弹劾,给王爷抹黑?”

沈昭昭连头都没抬,听声音便知是府里的陈大夫。

这位老大夫医术平平,却最是自视甚高,尤其看不得女子抛头露面。

她继续将一株晒干的龙胆草放入药斗,声音清冷地回应:“第一,我娘当年在边关,连当今圣上亲封的定北将军都救过,这件事,王爷亲自派人查过卷宗,并无不妥。第二,我能不能治好病,府里那些受过我恩惠的老仆们心中有数,他们的口碑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她顿了顿,终于转过身,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陈大夫,话锋陡然一转,带上了几分凌厉:“第三,陈大夫若真有闲心担心我,不如先想想,怎么跟王爷解释,您昨日从库房偷藏的那一小包乌头末,是准备用在谁身上?”

乌头,剧毒之物,用之得当是良药,稍有差池便能夺人性命!

陈大夫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。

他惊恐地看着沈昭昭,像是见了鬼一般。

她……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!

他做得那般隐秘!
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他嘴上强硬,脚步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后退。

沈昭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是不是胡说,你我心知肚明。那包乌头末就藏在你卧房床下第三块地砖下。需要我请王爷的亲卫,去帮你取出来吗?”
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陈大夫的心上。

他再也站不住,踉跄着转身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看着他仓皇的背影,沈昭昭眼中的冷意才缓缓散去。

在这深宅大院,光有仁心是不够的,你必须有利爪和獠牙,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。

傍晚时分,夕阳将庭院的影子拉得斜长。

顾宴之路过东跨院,脚步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。

院子里,沈昭昭正蹲在地上,用一根小木枝比比划划,似乎在规划病床的间距。

她神情专注,嘴里还念念有词,一旁的春桃则拿着纸笔,紧张地记下她说的要点。

落日的余晖为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。

她蹲久了,起身时下意识地伸手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,秀眉微蹙。

顾宴之站在月洞门后,看了许久,始终没有出声。

他自己也说不清,为何会被这样一幅寻常的画面吸引。

直到见她揉腰,他才迈步走了进去,皮靴踩在石板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“需要多少人手?”他开口,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平淡,打破了院中的宁静。

沈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头见是他,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,如实答道:“回王爷,暂时需要两个懂药理的婆子,三个手脚勤快的洒扫小厮。”

“嗯。”顾宴之点点头,目光扫过那片被她画得纵横交错的空地,“明日,我让周管事调拨给你。”

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,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。

但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,却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:“累吗?”

两个字,轻轻浅浅,却让沈昭昭的心尖猛地一颤。

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,一时间竟忘了回答。

夜,已经深了。

沈昭昭处理完医堂的规划图,坐在灯下,翻看起母亲留下的那些旧医案。

这些都是母亲一生的心血,她视若珍宝。

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,她忽然在一页夹缝中,发现了一张小小的附页,上面记录着一些当年边关重伤伤患的名录。

这些名字大多很陌生,可当她的目光扫过其中一个时,呼吸猛地一滞!

——常威,羽林卫副将,右肩中箭,伤口溃烂,后由沈夫人亲手救治。

常威!

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!

这不正是当年顾宴之被污蔑通敌叛国时,他麾下同营的那位副将吗?

据说此人后来在一次混乱中失踪,从此杳无音信。

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,可母亲的医案却清清楚楚地写着,她救过他!

沈昭昭的心跳骤然加快。

顾宴之的肩伤,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,也是当年那桩冤案留下的最直接的证据。

若能找到这位常副将,或许……或许就能彻底揭开他肩伤的真相,还他一个真正的清白!

她激动地正欲合上医案,却在书册的封底,发现了一片被压得平平整整的花瓣。

那是一片嫩黄色的腊梅花瓣,边缘还带着一丝刚从枝头摘下的鲜活。

她指尖轻轻触碰,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和清香。

她想起,今晨醒来时,似乎闻到风中传来幽香,静兰轩窗外的那株老腊梅,开了第一枝花。

是他……

那个冷硬如冰山的男人,深夜为她切参,白日为她撑腰,傍晚问她累吗,如今,又在她最珍视的母亲遗物里,偷偷塞进了一片初开的腊梅。

沈昭昭将那片花瓣拈起,放在鼻尖轻嗅,清冽的香气沁人心脾。

她眼底的冰霜,在这一刻悄然融化,化作一汪春水。

“原来……冷王也会偷偷塞东西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,“上次塞的是药,这次塞的……是春天。”

新得的线索与这突如其来的暖意交织在一起,让她心中充满了力量。

医堂,常威,顾宴之的伤……一切都有了新的方向。

明日,她要借着整理药房的机会,将母亲留下的所有旧物都仔细翻查一遍。

或许,在那积年的尘埃之下,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,等着她去开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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