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要造反啦(1 / 1)

她心里十分困惑,以前也有过被人围着说话的时候,但从来没有哪会像刚才这样,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
确切听见鸡叫声的王婆子像是抓着了把柄,几步跨过白就往坑边凑。

“我说怎么听见鸡叫声了,原来你真的有鸡,还藏在里头!”

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土炕,喉结动了动,之前被柴刀吓出来的惧意早被贪婪盖了过去。

这野鸡肉看着就香,她家那口子念叨了好几回想吃肉了。

再说了,山里的东西,本就该见者有份!

想到这里,王婶子拖长了调子说道:“就你抓的金贵,藏得这么严实,是打算留着下金蛋不成?”

白浣晚缓过不适后没多想,只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将方才那阵莫名的窒闷归结为王婶子又要找茬了。

她实在受不了此人三番两次的刁难,心头火猛的窜起来,也顾不上什么辈分规矩,在她即将抓到鸡的瞬间,憋着股气用力侧身一撞。

王婶子胖的笨重,哪里经得住这一下,“哎哟”一声往后倒去,结结实实摔在地上,半天没爬起来。

白浣晚懒得招使她,可眼看自己要走,王婶子急了,连滚带爬扑过去想拽她的裤脚,却被白浣晚侧身躲开。

王婶子索性往地上一躺,拍着大腿嚎得更响。

“你想跑,没门。藏了鸡还想溜,今天不把鸡交出来,我就死在山里。”

见白浣晚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,她继续说道:

“哎哟喂,没天理了,小辈敢打长辈啊,还拿着刀要杀人啦!她藏了集体的鸡,还想灭口啊!”

旁边两个妇人也识眼色的赶紧拦住白浣晚的去路,一个扯袖子一个挡前路。

看着王婶子边哭边拍着大腿的样子,白浣晚恶心的想吐,尤其是肥肉像块扑腾的垫子。

就在这时,王婶子眼珠子骨碌一转,作势再次要从坑里抢走鸡往自己的背篓里塞。

白浣晚往旁边一侧身,及时踩住她的手,王婶子“嗷”地一声惨叫,指节疼得直打颤。

她想抽手,可白浣晚的脚像钉在地上,纹丝不动,越是使劲,那股钻心的疼就越往骨头缝里钻。

“你个杀千刀的,快松开!”

王婶子疼得脸都扭曲了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哪还有刚才的嚣张,只剩下杀猪似的嚎。

“我的手要被你踩断了,今天这鸡你别想带走,还得赔我汤药钱,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爹娘说道说道,让他评评这个理!”

话音刚落,白浣晚的脚更用力地碾了碾。

“赔你汤药钱?我看该赔的是你这张嘴,真当我怕你去找人?有本事现在就喊,看谁先被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淹死!”

她一只手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,将人往旁边一拽,趁着对方难受的瞬间,抄起地上的鸡举到王婶子面前,“想要钱和鸡,下辈子吧!”

王婶子见讹人无望,声音陡然尖利起来,“这野鸡看着真肥,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法子逮着的吧?既然是山里的东西,见者有份,给我也分点,不然我就去告诉你婆家,说你野性难驯,还敢私藏好东西。”

声音大的,路过的人听见后,都停下脚往这边瞅。

有人踮着脚探脖子,嘴里小声嘀咕,“这是咋了,为只鸡闹成这样?”

也有认出白浣晚的,忙不迭拉了拉同伴的袖子,“是老白家那丫头,性子冷得很,还带股子晦气,听说跟谁走近了都没好下场。你可别多管闲事,咱赶紧走,沾上就麻烦了。”

这些话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爱看戏的,反倒有人跟着王婶子起哄。

白浣晚干脆利落地扭断了鸡脖子,然后举起没有气息的野鸡给众人晃了一圈。

“这山里的东西,是我凭本事打来的,不是靠嘴皮子吹来的。”

“往后谁再敢嚼舌根搬弄是非,我就把这野鸡脖子挂谁家门槛上,让你们瞧瞧,是你们的嘴毒,还是这山野里的东西更硬气。”

话音里带着气颤,却偏要扯着嗓子拔高声调,像是怕人听出她撑答的那股劲快顶不住了。

白浣晚也不担心,王婶子走后,她就提溜两只野鸡加快脚步往村西头走去。

那里住着一农户人家,她儿子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。

这趟来,既是专门送野鸡给张文远补身子,也是想瞧瞧他的伤势如何。

白浣晚去到张家小院子时,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。里头不止张文远和他娘张氏,还有村里大部分与张家沾亲带故的邻里。

他们脸上都挂着愁容,正围着磨盘窃窃私语。

很快,张氏从屋里出来,手里攥着块沾了血的布条,显然是刚给张文远换过药。

她一眼就瞅见站在院门口的白浣晚,那点刚压下去的泪意瞬间被攒了满肚子的怨愤烧光。

“你这个丧门星,你还敢上门来,是想来看我张家的笑话吗?”

白浣晚将鸡递给张氏,开口解释道:“我来送两只野鸡给张大哥,这是刚刚打的,炖了给张大哥补补,他那腿得好生养着。”

张氏迟迟没接,直到白浣晚尴尬的悬在半空的手收回,才咬着牙说:“昨天下午文远跟你去后山,不过是散个步,怎么就你好好的,我儿却被滚石压断了腿?”

“同去同回的路,石头偏砸他不砸你,你这丫头片子就是个催命鬼,是来毁我们文远的。”

“自打你跟他定了亲,他就没顺过。”

张氏的口不择言让其余人看向白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,像是认定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
张文远平日里勤奋好学,待人谦逊有礼,大家不自觉对他寄予厚望,就希望他能在院试中拔得头筹,将来考个功名,也好给村里争份体面。

这下好了,因为断了腿,张文远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,更别说赶赴下个月的考试了。

说到最后,张氏几步冲到白浣晚面前,若不是边有人拉着,几乎要扑上去撕打白,“赶紧给我滚,我们张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,这亲,我们退了!”

最新小说: 重回七零:末世大佬带飞全家 曾以深情相对 苗疆圣子,我跪地求饶了 失控沉溺 随母改嫁后,我成整个家属院团宠 重生后,娇软小奶包马甲捂不住了 逃荒种田:锦鲤肥妻被糙汉抢回家 掏空家产后,糙汉他冷脸洗床单 你心里若没藏着我 云漠光复记